《卅年专刊》“本会传至各省年次概况统计表”说是在一九二六年的一月,是郭多马、黄以利沙由福建介绍传过去的。在线西、清水、牛挑湾等地“初熟”。于“台湾本会起源小史”中作了详细介绍。
《卅年专刊》关于台湾的记载,大多没有署明时间,难以弄清真耶稣教会在台湾传播发展的脉络及时间先后顺序,幸有真耶稣教会在台湾传教五十周年及七十周年的纪念刊及张巴拿巴《传道记》的依据,笔者才能较为准确并全面描述真耶稣教会在台湾初播及发展的历史。
最初是黄呈聪(即黄以利沙)和黄呈超(基甸)昆仲起了很大作用。父为弥西望族黄秀两,长老会热心信徒。基甸完成学业之后在弥西乡公所及学校服务。后全家迁福建经商。不知何时到了漳州,原打算兴办学校为国家培养人材。到漳州以后,黄基甸先接受了安息会的道理,觉得非常高兴,而且火热。以为安息日会的道理是绝世仅有的生命之道。不料听了张巴拿巴的布道,经过一番查考,“才知真教会之道比安息日会之道又高百倍矣”,“彻底明白真教会的确是生命之道,不独相信,而且亲自领受了生命之证据。”“本拟在漳放猪——开学校——,而一变则为牧羊之使者了——传真道——。”
杨约翰在《真耶稣教会台湾传教七十周年纪念刊》上,以“趁著还有今天”为题发表了一篇感言,其中较为详细记载了黄呈聪见到张巴拿巴时的情况:“当时,真耶稣教会的传道张巴拿巴长老正在漳州传扬福音。平素爱慕真理的黄长老即提供黄氏会馆给张长老作传道的场所,并带领同志去查考所传复兴真教会之道理。查考之后发现张长老所传的完全合乎圣经,且亲见祈祷时有圣灵浇灌,又有人看异象,甚为感动。据黄长老所言,当时张长老提醒听众说:‘一般教会所传福音已经变质,我们必须根据圣经传扬得救福音。’(参阅《加》一章六~九节,《弗》一章十三~十四节)。”则黄呈聪是在漳州见到张巴拿巴的。
当时在漳州归入真会的除黄氏兄弟而外还有张撒迦、王耶利米等,在厦门有吴道源也接受了“真道”。
民国十四年(一九二五)六月十五日,黄氏兄弟决心全家受合法洗礼,七月廿五日受灵洗。大家商议回台湾传道。先由黄约书亚携孙儿返台,在线西向长老会的亲戚们证道。
而黄以利沙与张巴拿巴相识到共同赴台传道的经过,还是《传道记》的记载较为详细。
民国十四年(一九二五)张巴拿巴二次到福建巡视之后,十二月初四(公历一九二六年一月十七日)回到福州,第二天同郭多马等人离榕往厦门,初七日(公历一月二十日)到鼓浪屿真会。就在这里“会见台湾黄以利沙长老同黄醒民执事。他们知道我们要赴厦门布道,所以特意从漳州来此,预算迎接我们到漳开灵恩会的”。原来是,“从本年冬他得了真道以后,便决心为主作工。他当时即先遣眷回台,自己仍在漳州等候我的。”黄以利沙何时得“真道”,张巴拿巴之说或许有误,不过,无关紧要。张巴拿巴描述同黄以利沙的初次见面时说:“虽系初次的见面,但是一灵所生,觉得非常亲热。”十五日(一九二六年一月二十八日)搭轮赴漳,十八日(公历一月三十一日)起开会三天。而“漳州本会的长执、灵胞,多半是台湾人”。那末,张巴拿巴到漳州之时,漳州真会已经建立。当时听道的人极形拥挤,也引发各老会前来辩论。正月初二(公历一九二六年二月十四日)到石码传道,初八(公历二月二十日)到鼓浪屿,黄以利沙同鼓浪屿的吴约翰(台湾人)请张巴拿巴到台湾布道。正月十九日(公历一九二六年三月三日)由厦门搭日本轮船到台湾。
这次传道的经过,《卅年专刊》有一篇记载,报导了这一次传道的经过,但无作者署名。在民国十五年(一九二六)八月十五日出版的《圣灵报》第一期全国神学会特别纪念号上发表了一篇黄以利沙撰写的“台湾传道记”一文。两相对照,《卅年专刊》所载显然是根据黄以利沙之文改写的。改写之文虽然保留了主要内容,但却抹掉了一些重要的时间、地点、人物的记载,以致难窥历史真貌。现据《圣灵报》及《台湾传道五十周年纪念刊》的记载摘要于下。
在详细介绍之前,文前有一段类似序言的文字,从中可以看到真会的一些民族意识:“耶稣本是从欧米(米,指美国)传到中国,所以耶稣的势力都是把握在外国人的手里。倘使所传的道理能够拯救我们,就应当感谢他们。但是他们所传的都是假道,不但无益于中国的民众,反倒贻害中国,弄到七颠八倒的地步。难怪一般有自觉的青年,反对他们说‘他们是假博爱,是帝国主义的走狗。’幸得真神不弃绝我们,更由中国降下秋雨的圣灵,使中国人自立一个真耶稣教会,由中国人之手来救中国人,并且要从中国传到外国,救尽世界所有的人类……。”
这里的作者阐述的虽然是一种神学观念,但却反映了信教群众中的一种民族主义的感情,这种感情是通过对洋人所传耶稣教的《圣经》的信仰反映出来的。
其经过概况如下:人员有张巴拿巴、郭多马、高路加、陈元谦和台籍信徒吴道源、王庆隆、黄醒民、黄以利沙等八人。于民国十五年阴历正月十九日(公历一九二六年三月三日)间乘日本船从厦门启航。一路上风平浪静,宛若登天,大家都喜气洋洋,常常拜伏在甲板上赞美祈祷。第二天,到基隆之后,水上警察前来盘查,听说他们是传真耶稣教的非常高兴,给予了许多方便。消息传开,又有新闻记者来访问在台行程。当晚到达台北,宿于鹏游旅社。计划逗留一星期,开会布道,然后再到中南部去。二十一日(三月五日)上午十点钟到总督府拜访,声明来台传真耶稣教的要义,并说明真会的由来。总督说:“本来在宪法上信教是自由的,如没有违背法律,虽是官厅也不能干涉的。况且你们又是传道教人为善,有益于世道人心的,我们应当要尽保护之责。但是贵会是初到台湾的,一般的还未明白你们的宗旨,请你们小心些,方不惹人的误解。”
然后分头到各地去。二十二日(公历三月六日)到黄以利沙家。吴道源、高路加由彰化分道向台南去;黄醒民、王庆隆则在彰化、清水的地方传道。
二十四日(公历三月八日) 在“塭子村”开头一次宣道会,到会两百多人。因为是第一次,官厅也有人参加,说是颇受感动。二十五日(公历三月九日)在线西公学开会,到会四百多人;其中有一位和美的警察部长,也大受感动。二十六日(公历三月十日)到和美开会,在车站遇见醒民、庆隆二人,遂同到和美。听众有数百人之多,大家轮流证道,甚得听众好评。于是到了黄以利沙家,并开了“施洗的恩门!”。张巴拿巴、郭多马二位长老亲自施洗,领洗者六十二人,并正式建立了真会、立长老执事。聚会时人数甚多,挤得屋里几乎没有立足之地。真耶稣教会《台湾传教五十周年纪念刊》记领洗六十二人者在三月十日于十五张犁;且按立长老、执事,成立线西教会(今伸港教会)。二十九日(公历三月十三日)在黄以利沙家守安息日。
二月一日(公历三月十四日),到彰化,在醒民家用过午饭,下午坐急行车到台南,宿于群英会馆,约吴道源来开会。一些老教会的人来听道,有人拿出一张老会高金声牧师做的论文,题为《谈论真耶稣》,文曰:“大概都是捏造出来要诽谤的话,没有和他议论的价值。”二月二日(公历三月十五日)在会馆内给老会的人讲道。吴道源和高路加由牛挑湾回来报告布道的情况,有三十多人受洗。于是张巴拿巴、陈元谦、高路加、吴道源四人又到牛挑湾去,黄以利沙与郭长老、王庆隆及黄以利沙的儿子雄飞仍留在会馆工作。次日上午,张、郭、黄以利沙访问台南州知事,说明来传教的来意。下午,张巴拿巴等四人到了牛挑湾,不少老会的神学生和信徒常来问道。有一位传道者起来问:“你们是来破坏台湾的教会还是要设立教会呢?”郭长老回答说:“我们是要设立有圣灵的真耶稣教会,有耶稣的言行,有使徒的榜样,不为名、不为利,甘心吃苦,只为荣耀耶稣。”有神学生问道:“请将你们和我们不同的地方告诉我们。”郭多马“就将老会所有不合圣经的地方逐条指出来。他们听了,无话可说。”二月五日(公历三月十八日),有一位老会的信徒告诉我们说:“我看了传道牧师都是为着他们生活上的面包的关系,不是实在为着道理的。他们不论是非如何,都是要讨英国牧师的喜欢,妄从英国人所命令的,全然不服从圣经里头耶稣的教训,并且看重教会内有钱的或有势力人的,没有公平款待会友。可见耶稣的道理,是不在他们心里,动不动便要用牧师的职权,或是中会和大会的议决来吓信徒,拘束我们的自由。”他又拿出一张明信片来,上面有用罗马字印的白话,大意是说:“近日支那有十三人到台湾,自称为真耶稣教会,各处扰乱我们的圣会,破坏会友的信仰,中会议定,不可将礼拜堂借给他们演讲,如果使他们不到会友的家是更好的。”下面引《马太》十三章二十一~二十二节,并写“大正十五年三月十三日中会议长高笃行”,“如此看来,我们到台传道,吓得老会魂不附体。……恰好耶稣说:‘你们假冒为善的文士和法利赛人有祸了,因为你们正当人前,把天国的门关了。自己不进去,正要进去的人,你们也不容他们进去。’”
二月八日(公历三月二十一日),有一位英国牧师刘忠坚批评真耶稣教会说:“在外国每一世纪都有假先知、假基督出来迷惑人,不久就要消灭的。所以真耶稣教会也不算奇怪的事,你们不要惧怕。”他又说:“他们是反对圣经的,是反对保罗的,如若果有得了圣灵,叫张先生不要用翻译用方言,说出台湾话来就好吧。使徒时代说方言别国人都会听的明白,怎样张先生不能呢,可见是没有圣灵,是要欺骗软弱的信徒,或是无知识的,或是有精神病的人,或是妇人知识程度很低的,看了他们的信徒通通是这等的人。若不是这等无知的人,怎能被他迷惑去的呢。并且他们到夜间就跑到会友家里,想要引诱他们入会。他们圣经很熟识,你们不要和他们辩驳。因为你们若去和他们辩论一定是要失败,以后大家总要多念些圣经才能站得住的。他们说洗礼是要下水,这是外表的,但是若有人喜欢下水也是可以的。又且礼拜日是使徒所守的主复活之日,他们所守的旧式的安息日已经是废去了的。”
晚上,刘忠坚和十几个人到旅馆来听道,并且问方言和圣灵的道理。张长老恰从牛挑湾回来,就解说方言和圣灵的道给他们听,(《圣灵报》第一卷第一号载黄以利沙所撰之文就到此处,全文未完,大约在下一号续载,但笔者没有找到以下几号的《圣灵报》,因而下面的内容就只能依据《卅年专刊》及《台湾传道五十周年纪念刊》叙述了。)说:“方言是一种灵言,不是世上的言语。我们对真神说的话,普通人不能听出来的,人得了圣灵以后才有这样的恩赐(《林前》十四章二节)。在五旬节圣灵降临的时候,使徒按圣灵所赐的口才说的言语便是方言。方言不是用各人的乡谈,不会听的人,就说是新酒灌满的。(《使》二章四节)保罗说:‘你们既听见真理的道,就是得救的福音。既然信了基督,就必领受所应许的圣灵为印记,是我们得基业的凭据。’(《弗》一章十三、四节)耶稣说:‘我要求父,父就另外赐给你们一位保惠师,叫他永远与你们同在。就是真理的圣灵,乃世人不能接受的,因为不见他,也不认识他,你们却认识他,因他常与你们同在,也要在你们里面。’(《约》十四章十六、十七节)现在还是秋雨的圣灵降临,大家要乘此良机领受圣灵,人若不受圣灵信道终必落空。耶稣复临时,悔之不及,必受永苦。我们所传是要叫人得到真正的救恩。”
真耶稣教会《台湾传教五十周年纪念刊》一书又记三月“十八日廿七名受浸,且成立‘牛挑湾教会(今梅华教会)’。四月二日到清水,五日于鹿寮十一名受浸,而成立‘清水教会’。”六日转往台北布道两天。
十二日“郭多马、高路加、陈元谦、王庆隆一行人,由基隆乘开城丸回国,许多人离情难忍。在台仅月余的时间,设立了三个教会,吓得老会灵魂不定,而台地的基督教因此儆醒的亦很多。此后良种长成未可限量。感谢救主的鸿恩,哈利路亚,阿门!”以上日期为公历。
二月初八(公历三月二十一日)以后行程、时间,还是《传道记》所记明晰。
二月初九(公历三月二十二日),黄以利沙借妥文化讲座的地方开会,十、十一日(公历三月二十三、二十四日)在台南开会两天。听众大多为老会信徒。十三日(公历三月二十六日),由台南回彰化;陈元谦、王耶利米则留在彰化。十七、十八两日(公历三月三十日、三十一日)在彰化文化座讲道,听道受感的人很多。二十日(公历四月二日)到台中,本打算在此开会,由于共进会正在开会,来往人多,非常混杂,遂中止了。二十一日(公历四月三日),上午到清水,宿在蔡渊崙家。晚上在蔡敏庭家讲道。二十二、二十三(公历四月四日及五日)两天在蔡介和家讲道。听的人多为老会信徒,一位英国女传道阻止他们来听,一些人就不来了;但也有一些人就是要来,不听阻劝。二十四日(公历四月六日),在林绘家附近施洗十一人。这一天收到南京来信,催张回国,因为神学会期已经迫近。二十五日(公历四月七日)回到台北,仍住鹏遊旅馆。在台北文化讲座又宣道两天,每夜都有五、六百人,受感人不少。
三月一日(公历四月十二日),张巴拿巴、郭多马、高路加、陈元谦、王耶利米由台北到基隆,由基隆搭开城丸回国。黄以利沙送到基隆船上才分别。
这次布道在台湾“设立了三个教会,施洗了百余灵胞”。
三个教会,综合各处记载,概况如下:
线西教会,今为伸港教会。第一次施洗在黄以利沙家,受洗共六十二人。不过黄以利沙所记未说明其家在什么地方。在其“传道记”一文(不是张巴拿巴的《传道记》一书,而是黄以利沙所撰之文)中又说:“去年十月我的家父(当为黄秀两,《卅年专刊》有时又作黄秀雨,误。真耶稣教会《台湾传教五十周年纪念刊》作黄秀两)在福建漳州得了圣灵回到台湾,在那里报告这真道的由来给乡亲们听,大家听了很受感动,继而领受他的洗礼有四十多人。以后圣灵在那里亲自作工,小孩子们看异象很多。他们听见我们要到,有许多人等我们给他们施洗,正在盼望快到的。”二十二日(公历五月六日)下午到黄以利沙家。家在什么地方,都没有说。但《卅年专刊》统计表中则记线西区会建于民国十五年(一九二六)的八月,创始人记作黄秀两。一九四七年的地址在彰化区线西乡德兴村德兴路一零三号。则黄以利沙家当在彰化线西。张巴拿巴《传道记》则只记其家在彰化。《台湾传教五十周年纪念刊》则记创建于一九二六年的三月十二日。“三月十日,在线西乡十五张犁举开施浸,共六十二名。而同时成立了台湾的第一间教会‘线西教会’。黄以利沙长老在其十五张犁自己的土地上建造了会堂供信徒聚会之用,直到后来黄以利沙长老蒙召安息。”黄以利沙建堂的具体时间不详。后于一九六五年迁至伸港,遂改为伸港教会。
当时,会堂虽在十五张犁,线西老会也就在此,然而信徒多属塭子村。为方便起见,以后借陈朝兴的住宅作为塭子村的聚会所。夏天因天气炎热,常移到屋前大埕搭棚聚会。“而圣灵亲自工作,得圣灵:说灵言、唱灵歌、灵笑、灵哭、灵舞蹈,以及见荣光、异象者很多。线西教会所要举开的灵恩布道会也因此曾三次移到此地举开。”
还要强调的一点是,一般的说法,如《卅年专刊》及《台湾传教五十周年纪念刊》都以一九二六年八人传道队赴台作为真耶稣教会传入台湾的开始。而从黄以利沙以及张巴拿巴所记,应该是在民国十四年(一九二五)的十月就已传入台湾,首传人应该是黄秀两。
牛挑湾教会(今梅华教会)。《卅年专刊》统计表中记梅华区会创建于民国十五年(一九二六),无月份。创建人为黄福助。地址设在东石区义竹乡梅华村梅华路一零六号;这个地址当为一九四七年统计时的地址。《台湾传教五十周年纪念刊》虽然说牛挑湾教会为梅华区会,但于“各地会址及信徒数一览表”及“各地本会沿革”中均无梅华教会的记载。或许,漏载了?
黄福助,一九三一年第二次代议员会、南北合一大会时的台湾代议员,别无所见。从黄醒民为台籍人士、入台传道八人之中的二黄(另为黄以利沙)之一来看,或许就是黄醒民?而黄醒民于《台湾传教五十周年纪念刊》第七章“台南教会沿革”中又记为黄但以理,一人而三名?
清水教会。《卅年专刊》统计表中不见,但又记有民国十五年(一九二六)四月由林绘创建鹿峰区会,一九四七年的地址在大甲区沙鹿镇鹿峰里鲤珠巷。这个记载,在《卅年专刊》上完全找不到佐证,无论是林绘这个人还是鹿峰这个区会。《台湾五十年纪念专刊》于“清水教会沿革”中说:“一九二六年(民国十五年)三月二日,黄以利沙长老带领张巴拿巴等八名,来台传道。四月二日上午来到清水,首晚于蔡敏庭宅家庭见证,三、四两天在蔡介和宅向外布道。有很多长老会信徒接受真道。六日下午二时,在鹿峰林绘弟兄屋后施浸十一名,并于清水街内租房礼拜,而后成立‘清水教会’;由王耶利米(王庆隆)牧养。”一九二九年在鹿峰建筑了首座“圣殿”。张巴拿巴《传道记》则记二月二十四日(公历四月六日)在林绘家附近施洗十一人,见前述。
两相对照可知,清水教会应即《卅年专刊》所记之鹿峰教会。“林绘”之“绘”,在记载中有时又作左边一个虫字,右边作一会字。称“鹿峰教会”或与“圣殿”在鹿峰有关;或者,其间会名又发生过变化,一九四七年统计时称鹿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