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个阶段中,《卅年专刊》记载河南的情况,有神迹、省总会及神学训练各个方面的内容。
神迹方面主要记载了上蔡县十里铺陈慧贞病愈得子之事。
据《卅年专刊》,陈慧贞与乃父陈清洁长老是在民国十一年(一九二二)受的真会水洗及灵洗的,后来嫁给一位阚县长。不久抽上了鸦片,得了乾血痨病。十个月之久,骨瘦如柴,倒床不起。县长请遍了全县远近中西医,不惜重金购药,视如珍宝。县长一门三弟兄都没有儿子,原配亦未生子,颇期望于陈慧贞,加上素日情感弥笃,故而设尽一切方法以救其妻。
到民国十八年(一九二九),百医罔效,陈淑贞“想起主的大能了”,遂向丈夫说明,谢绝大夫,派专人往各地寻找“某长老前来祈祷”,“某长老”即魏以撒。当时阚县长正在新野县任上,因不知魏以撒正在何处传道,乃遣一精明强干之人,携三个月的用度去找。果然在武昌三道街真会遇见了魏以撒,交代了书信,说明了来意。
信上说:“如实不能分身,请在信纸上奉主耶稣的名写来几句祝福的,我信我的病就必好了。”“那位长老(魏以撒)一见此种信心,圣灵浇灌,大受灵感。立刻跪下祈祷,圣灵许可,‘照她的信心为她成全好了。’”于是被差的人留下八元钱,拿着带应许的信回去了。
其结果是,陈慧贞果然好了,并生了一个健壮的儿子。后来陈慧贞来信说:“我一看见来信,就穿好了衣服起来。自己勉强着梳洗了,切切的祈祷,圣灵又充满了我。我就把那信用火烧化了,放在一杯黄酒里喝了。此后饮食大增。不到七日,天癸来了。现在已生了一个儿子,全县士绅吃喜酒。请派人来传道,不可失此大好机会。”这封信未署明时间,不知是在哪一年。从情节推断最早也只能在一九三零年。真会果然派了翟子光执事前去,可以想见,其工作情况当然良好。正要大兴建筑之时,不料想阚县长被土匪暗杀了,功败垂成。“足见撒但不愿叫我们救人哪 ,实在可惜。此与‘摸裙照影’的神迹可并美了。有荣耀都归结赐恩惠、权能的父神,阿们!”
陈慧贞一心求主,在绝望而又有强烈的求生欲望之时,只有这唯一的希望,故而魏以撒见此“信心”“大受灵感”。而仅在信纸上写上陈慧贞所要求的几句话,就救了她的一命。
在张巴拿巴于长沙召开三大之前,魏以撒在河南传道,曾有相当的发展,已如前述。《卅年专刊》也比较详细记载了与真耶稣教会传播同时,即所谓“圣灵大作”的时候“邪灵”随之而来的扰乱。为此,河南办了一个神学会。关于这些“邪灵”扰乱的时间,没有记载。但既然与神学会有关,为了行文的逻辑性还是放在一起叙述较好。当然,为了纠正“邪灵”而办的神学会,肯定只有在“邪灵”扰乱造成影响之后才会出现,时间上必有先后的差异。
《卅年专刊》“河南省本会史略·邪灵扰乱”说:“在近些年来,各省地本会很少发现的邪灵扰乱,但在那时(即此处所述的时间)的河南正在猖獗的不了。因为撒担知道我们已认清他的诡计了。本会传道人多己老练,有充分的辨别邪灵的常识与经验了。
圣灵初降的时候,撒担就趁机会冒充圣灵或说予言,或见异象,或审判,或讲道,或给人分灵,与真传道人的动作似很调和的,又比其他信者加倍热心,所以使别人不敢赶他的鬼,恐怕干犯了圣灵。他就利用人这样没有经验的假意识,在各地本会捣乱,几乎是一会一个,也有二三个的。
甚么地方多有圣灵的工作,甚么地方就多有魔鬼的工作;没有圣灵工作的地方,也好象没有魔鬼的工作,因为他们都是属鬼的。
那位传道人(当为魏以撒)的脚足迹所踏之地,都分给了他们无限的灵恩,以致丰富的生长。比如在沈邱县金庄地方才数日,走后圣灵大大作工,凡挨近本会人祈祷的地方的人,就受了圣灵。于是全村信徒纷纷去掉偶象,悔改归主。撒但也就开始破坏,以至迷惑了一位忠心的长老李丙戊的太太,直到今日(一九四七)。但圣灵保守了许多予定很永生的人,直到现在仍是在他们自己所建造的教会中工作着。
当日在乾河王会、在上郭桥会、在扶沟县会、在八里营会、在上蔡数会都有扰乱。有的冒充基督,有的打人,有的说假预言,见假异象,有的女人赤身骑马胡行,有一个甚至吊死了。传道人一去他就稍稍安静了。一走就大闹起来;一处才到,一处追来。但在这种与魔鬼争战中,得了不少的经验。这是父神许可的一题,好叫他指教别人。
所以本会初到一个地方,必须加意辨别邪灵的动作,凡有言语、举动不合真理,立即奉主耶稣的名赶鬼,不必怕干犯了圣灵,因为圣灵就是真理,没有不合真理的言行是从圣灵来的,邪灵在第一步攻不倒那个教会,就会永久站立的。”
看来,魏以撒在河南的传道,引发了一阵不小的“信神”的潮流,也出现了不少在真耶稣教会看来是“邪灵”的势头。《河南省本会史略》的作者甚至发出了“哪里有圣灵,哪里就有魔鬼”的感叹!
《卅年专刊》“河南省本会史略·组织与神学训练”说:“教会既多了,没有组织是一件很危险的大事。那个时候是想要贯彻省总会、国总会、洲总会、全球总会的名称系统。以监督与总监督的名义主持单纯的会政。于是在民国十八年(一九二九),在上蔡县召开代表大会,就成立了河南省总会,公选吴贤真为监督。”这是在一九二六年天津总会制定《真耶稣教会更正万国教总章》要建立世界性的大总会之后,从记载中见到的所建第一个省一级的总会。
在一九二九年,开办了神学会。这和前述“圣灵”在河南作工的同时,“邪灵”也在扰乱有着密切关系。
是年冬,在上蔡县西大街支部里,建立了名为“天国学院”的神学会。分为高、初两级;各二十多人,每天四堂,分班讲授。
初级班的课程有:天国千字课、选民须知问答和新约神迹、旧约故事。由吴贤真长老主持。高级班的功课有:聚会学、讲道学、牧会学、组织学,及圣经各卷大意、预言、预表、神迹与灵学。
前后共三个月的时间。每到安息六、安息日就两人一组地分派出去到临近的各个真会学习。无论愿意与否,无论远近均不可推辞。有一次正在大雪严寒的一天,吴贤真的手指甲都全都被冻掉了,还有三个人脸被冻成了疮,但都不退缩。这些学员都是自费求道上学的。从此立志献身的有十八人,后来都成了河南真会的柱石。
河南真耶稣教会的发展,在这个阶段中还受到几个人的影响,起到了破坏作用。《卅年专刊》在记载这几个人的时候,除个别人而外,都没有特别明确的时间记载。但若参照别处记载推测,大约应该是在这个阶段,故置于此。
资料所见,首先是宋国运。前面在江西已经提到过他,由于他逞一时之快,打倒祠堂,致使邓家岭真会遭到极大“逼迫”。宋接受真耶稣教会较早,是在河南开始同工的一个人。《卅年专刊》说他因为未被立为监督而气愤不平,用了不少手段辱骂破坏真会的工作。有一次他同关忠田一起到武汉,打算搞破坏。半路捡了一个军人的手提包,被检查兵抓住。武昌会众都知道他是来搞破坏的,所以,祁家湾的一位长老,即宋国运反对且辱骂的长老要去救他时,都极力阻拦。但这位长老还是力排众议把宋、关二人救了出来。不过,还好,自此以后他们不再作恶意的毁谤了。但也未完全死心,后来到了开封,传了一回真耶稣名,已成尾声了。
北京的长子会在河南也作过一时的破坏工作,比真耶稣名还大,不过,很快就销声匿迹了。
郭摩西,双眼皆瞎的盲人,但会摸读圣经,大家都以为他是个人才,都很器重他。想不到他以敬虔为得利的门路。到什么会就随什么会,以图果腹为目的。如果遇到算命的瞎子,他也就吹笛算卦。曾骗过几次真耶稣教会的钱,不过除郑楼一处而外,大家还都是很加防范的。
还有一个罗保罗。“民国八年(一九一九)他在长沙见到《万国更正教报》之后就动身去北京求道。当时他才十四岁,叫罗印生。走到汉口,没有了路费就又回到长沙。(见前述真耶稣教会在湖南的初创)。民国十八年(一九二九),在武昌,穷极无路可走,要自杀。有人劝他到河南去上神学班。在他未动身之前,还替关忠田写信骂办神学的人一顿。河南一些主要的长老们大起公愤,不要他。但主办人纪念他过去的情况勉强留下了他。在学习期间果然有许多不规矩的行动。学完以后就同宋国运等作“反动的工作,幸有父神的旨意,用大能的手叫他离开了。因此我们知道,拣选人事,必须要经过试验,有了错就要加以防范他。不要偏重学问,也不要偏重了感情。众人以为美的,用之必有益;众人以为不美的,强用他也不能发挥力量,甚或有害。
撒担专门向各地初熟的人们进攻,趁着他们立脚未稳的时候,未扎下道根的时候,加以深深有计划的破坏,再主使他们去破坏别人。这是一件最痛心的大事。蒙召的灵人们哪,总要谨慎自守,守住四童女的地位,等候快来接我们的良人!”
在这个历史阶段,河南新建的区、分会应当说是不少的,见于《卅年专刊》统计表的有:
河南支会 一九三零年七月,魏以撒等创建。设在漯河寨内戏楼后街十二号。
代庄区会 一九二七年三月藏国贤创,在西平县东北五里。
陈老庄区会 一九二九年十月刘西拿创,在西平县陈老庄塞内。
鄢陵分会 一九二七年七月,魏以撒创,在鄢陵仓胡同。
牛王庙区会 一九三零年,孙忠厚创,在洛阳东二十五里。
信阳分会 一九三零年十一月,余保罗创,在信阳北关大马路。
上蔡分会 一九三零年七月,王天义创,在上蔡县西大街。
东岸区会 一九二五年三月,高大龄创,设在上蔡东北六十里。
郏庄区会 一九二八年十月,吴贤真创,在上蔡东北五十里。
边界李区会 一九二七年二月,吴廷俊创,在上蔡东北五十里。
史彭区会 一九二九年十月,魏以撒创,在上蔡北三十五里史彭寨。
白沟区会 一九二九年三月,李东岭创,在项城东关白沟村。
瓦房庄区会 一九二八年三月,高盘根创,在项城东北十八里瓦房庄。
金庄区会 一九二四年十月,李丙戊创,在沈邱西北十五里。
祈祷所则有韦玉成于一九三零年十一月创雁仓祈祷所,在太康西北八十里。
在真耶稣教会分裂之后,北方总会虽然设在天津,但教会发展较大的当数河南为第一。至少,从《统计表》来看是这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