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节 河北真耶稣教会

《卅年专刊》只提到了天津的西沽和西堤头两处真会。西沽真会,在一九四六年三月间,原会堂房东要将房子卖掉。于是会众共同努力,购买了会堂。西堤头真会,也购买了会堂。
在十一大上,会务系魏以撒报告,当时河北有教会十五处、传道八人、信徒一千六百人。河北支会范子贤长老的报告,比较全面地介绍了抗日战争结束后的情况。提到枣强、吴桥、西堤头均已入“共军范围”“不能工作”。即,已经落入中国共产党的控制之中。但还是列表说明了河北真耶稣教会的概况。提到了天津东门里、西沽、西堤头、枣强、吴桥、南桃园等六处教会;“初得灵恩”者共计三五五人,“加恩”者五三零人,“蒙医治”者九二人,“领杯”者四零五人,“受洗”七六七人,财政现存三三七六六元。
此外,在《真耶稣教会圣灵报》上还可以找到一些零星记载。
北平:一九四七年八月二十一日,张约书亚长老到了北平真会,同邓马利亚执事租好房子做为聚会之用。房东殷太太,原为神召会教友,患气喘病,经祷告为她治好了病。非常“火热”,第二天就请朋友来谈道聚会。张、邓二人又到信徒中探望;张约书亚在北平呆了差不多一个安息,不到七天。
天津:一九四七年十月十三日,天津市分会召开秋季灵恩大会(有王凤鸣撰专稿记载,又重复在各地会闻汇报中报道;而后者时间记为十月三日)。总会监事李正诚在大会禁食讲道,讲“圣灵降临与耶稣再来”,又引《但以理书》十二章十节~末节解释真耶稣教会出现的年代和预言。当初同魏保罗一同创教布道的王彼得则为魏保罗一生的行为作见证,“魏保罗一时宛如活画在众人面前”。大会开了三天,每天聚会约有一百五十人;其他教会风闻者亦有人来参加。受水洗者二十二人,领餐者一二零人。
河北支会于十一月四日召开了全省代表大会,公选张约书亚等为常务理监事。在大会的第二天,天津分会代表张省一突然站起来向大众认罪悔改,说是:“天津教会复杂万状。前者总会屡次来到天津,皆束手无策,一筹莫展。故此我认为李(正诚)长老此来亦不过尔尔。我们仍照前例,欢迎欢送了事,总之我认为这小年青长老(李正诚于一九四九年时不过二十五岁)初到,人地两疏,公开宣布整理河北全省教务,只有失败而不可收拾,决不会成功有圆满结果。我为详明李之真正动作起见,每于夜半蹑足潜踪的到他宿舍窗外探视究竟。有时看他手不停笔的在写作;又有时看他祈祷久不起立,灵言悠扬柔和动人,听时扎心不安;再有时看他忽而仰面默祷;即(时?)而面显愁容似悲苦如死父母者然,且常常禁食祈祷,不吃不喝。目睹此状,天良发现,圣灵大有能力的叫我自问答:李长老自九月廿八日下午来津,距今天仅仅一个月零四天。在此短短时间中,主持灵恩大会,灵恩大降,劝化张约书亚、范子贤、张雅各三位长执复理监职,均被感遵行,筹备全省支会代表大会,而大会成功了。言念及此,始觉悟李长老容忍宽大,在神面前敬虔已蒙祝福成功了。而我自己思想错误,还站在这最后的失败路中作魔鬼工具。《罗马(书)》一章廿八节至末节各种罪恶,立时从我心中捧(?原复印件不清)了出来,在我面前与我照相。心被恩感,忍不住哭泣了,哈利路亚!悬崖勒马的我,念晚愿在大众面前认罪悔改,求李长老为我按手祝福。一时与会全体听见此证,均被感大哭,圣灵在各个人心中自责悔改,范代表子贤起立说灵言……。”感动了王凤鸣小姐、李怀明等等,整个会场为之感动,都愿搞好教会。张省一向总会报告了情况,天津分会还向总会交纳了什一捐。
一九四八年四月一日,天津召开春季灵恩大会,盛况空前;灵洗十一人,加恩者四十八人,得医治者廿七人,水洗三十五人,领杯一百八十二人,捐一千三百余万元。并汇给总会建筑捐,前后三次,共三千余万元。并帮助北平真耶稣教会。
四月廿八日,张雅各、郭步清、田提多、王崐山四位到北平教会,开发工作,“找回亡羊十九人,领受合法大水洗。第二次由张约书亚长老继到(北)平工作,又有许多人归主”。
当年秋,天津又开秋季灵恩会,“更显出奇妙之兴奋”,“每日赴会者百十九人”。天津又帮助北平真会,“以至灵果辉煌,堪以告慰”,除灵感、得医治、见异象、说预言、作异梦、水洗而外,又“并有老弟兄唐东峨失而复得”。唐东峨是当初既反张又倒魏的干将,此时“复得”,大约是放弃了原来的立场,又拥护现实之总会了。
北京,是真会发源之地;天津,是“上天之路”。然而,由前述可知,魏保罗去世之后,两个地方的真耶稣教会都不景气,远远不如南方的湖南和福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