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节 湖北真耶稣教会的继续发展及魏以撒《使徒魏保罗之定时释义》一文

真会在湖北的传播,一开始时,受到武汉老会、政府的阻拦,以致虽有火种,而多年不能兴盛,已如前述。第三卷第五~六期《圣灵报》载,一九二八年,在第四次全体大会(后改称为五大)上,湖北代表余子芳报告中,关于大革命在湖北的影响,说:“汉口本会近年来虽在兵灾及懦弱中,然主恩眷顾,无为灾害所波及,信主各弟兄,均无胆怯之心。每逢安息日,聚会如常。……想同灵各兄弟,亦曾为汉口本会关心,故略说数言奉慰……。”
分裂期间,张巴拿巴总部在湖北能控制多少教会实在难以描述。《卅年专刊》则说真会在湖北的发展期,实在是起始于民国十八年(一九二九),到日本帝国主义攻至武汉为止。张巴拿巴于分裂真会之后,只到过一次武汉(而且是在一九二七年大革命中“蒙难”期间)。《卅年专刊》所谓真会在湖北的兴盛发展,从《卅年专刊》的记载推测,或许应该归功于魏以撒。
民国十八年(一九二九),鄂北已经没有真会了,鄂西还没有开办,而汉口只有余子芳管理的一处。武昌三道街真会也只有一间小房,每安息日不过十人。从前受洗的人数不少,由于“长执不同心”,“灵胞”信徒们都不愿去了。但所谓长执们“不同心”的具体情况不见于记载。
杨路加鹤皋长老再三函请“那位长老”(应为魏以撒)前往帮助。“因为已到了振兴的时候了,圣灵就大大动工。由五六个人聚会的会一变成了五六十人的会。”
“姚雅歌寿山长老蒙父神医治了他七年的瘫患。他的夫人受了充满的圣灵,就把黄土坡花房献出聚会。”待再开灵(恩)大(会)以后,每逢安息日时,聚会就有一百多人了。于是进一步发起建堂。结果,象吹气球一样,眼看着涨大起来,渐渐飞上天空。竟然建成了能容纳五百余人的高大而庄严的会堂。
但当成立“支部”的时节就很为难,因为不够总章规定的三处分会。“圣灵又拣选了贺会基长老,从安息日会过来,就在他云梦县黄渡沟地方成立了分会一处,才够了设立支部的资格”。
这时,关拉结执事从河南迁居到精武路,成立了一处聚会所。从这里听道受感的有叶路得女执事,又引导了郑腓比、张荫黄二位女执事。

振兴,必然有起关键、骨干作用的人物才有可能。下面介绍几个与湖北真会振兴相关的重要人物。
杨路加,俗名鹤皋,湖北襄阳人。在前述第二编第八章第二节已有介绍。
湖北真会,立会在民国十年(一九二一),因遭老会与官府之压迫,数年不振。扬路加遂于民十七(一九二八)请魏以撒到湖北主持。
魏以撒到武昌三道街时,只有蔡马可、袁彼得、范香山、杨路加四位长老与王友尼基、吕底亚、曹仁洁三女执事。武汉三镇除此之外更无分会。于是展开工作,“得杨长老之忍耐牧养,团结灵胞,给圣灵以作工之机会。故云湖北本会复兴之起点皆由杨长老之慧心卓识所成也。”
杨路加一心“为主工作”,牺牲了婚姻、牺牲了绘画艺术。在应山候补知县时,曾与当地士绅女订婚,恐累及教会而终未结婚。虽有一画养三年的本领,亦因“爱主”而搁置,遗留宣纸数百卷。“牧羊之殷,爱主之切于此可见一斑矣。”
享年六十四岁,一九三零年在武昌三道街真会去世,“长执如丧考妣。遗诗数百首,对于本会历史保存较详,有学者风度。每见张巴拿巴谎言之处,皆用朱笔浓墨批驳之,加印封存。”可惜这些资料不知道流向了何方,是否有人保存也不知道,殊为可惜。
在他布道施洗所收信徒中,影响作用较大者为中兴湖北真会之姚雅歌长老。
姚雅歌,俗名寿山,历任邮政局长,因瘫痪卸职,七年不愈,百治无效。先入圣公会,后闻真会有“神权”,乃请杨路加长老祈祷,“每次均见效”。祷告数次,受洗后,终得痊愈。“蒙圣灵充满,更得杨长老之引导,对真道之认识乃日增强度,以至领全家皈主焉。”
湖北真会的振兴与姚雅歌有直接或间接之关系。当日在武昌三道街召开第一次灵恩大会时不过五十余人。魏以撒临离开武昌时再三嘱托姚长老寻找宽大会堂,并负起“兴旺福音”之责任。姚雅歌受洗之后如获至宝,“日夜祈祷,忠谋远虑,使其夫人廖吕底亚亦“被圣灵充满,催动姚长老完全圣旨。”先将自己新建的一所宽大花房献出作为会堂。原来姚长老在武昌黄土坡租地数百方,养各种鲜花、奇树怪石。叙天伦、盛友情,名其园为“觉园”,“今是而昨非”。闻名遐尔,世人皆知。花房大可容二百余人。再开灵恩会时,人数加多,复出资六百元,将花房收回,主持建造可容纳五百余人之雄伟庄严的会堂。此后武汉分会日增月盛,先在花房成立省总会,新建会堂落成之日即改为支部之时。姚雅歌始终被选为省一级的负责人。
《卅年专刊》说,姚雅歌出身贵门,学识广博,能文善乐。友朋皆当代名流。心至仁慈,求者皆应,贫而来求亦主动助怜之。性情温和,谦恭无比,老幼皆乐与共处。据记载,曾发明日光活动影机,与用电之机器演示者无异,后遭日寇毁弃。
一九三六年去世,享年六十二岁。
上述记载均无明确时间记载。据前述有时间可查者,湖北中兴当在民国十七年,即公元一九二八年。魏以撒应杨路加之邀到了武昌三道街。大约呆了较长时间,不知是一年还是两年。何时离开交待姚雅歌教会事宜不详。但河南总会改为支部在南北合一之后,则湖北总会改为支部当亦在南北合一之后。南北合一在一九三零年(见后文),则姚雅歌花房建会堂均在一九三零年之前,只是会堂落成当在一九三零南北合一完成之后了。
前面说过的袁彼得,精于医术,开诊所自养。武汉振兴以后,在在需人。袁彼得乃舍弃药房,专心身“以事圣工”,在南北合一之前被选为湖北省总会之负责。
此外还有两位女将。一为张荫黄,一为杨真道。
张荫黄女执事,据《卅年专刊》,其夫徐公仆,武汉新闻界之前辈。张执事汉口人,幼读诗书,颇能文章。曾卒业于上海三育大学。笃信耶稣,最重圣经之课,乐于服务,尤得同道之欢。先入安息日会,后入真会。民国十八年(一九二九)张荫黄患神经衰弱症,百医罔效。一日偶至武昌黄土坡之湖北总会(原误为支部),正开大会,一听受感。于是将家中一切事置而不顾,追随各分区会所之灵恩大会至一月之久,而病则在不经意中自行飞去。才想起儿时父亲所说的真耶稣教会,果然是矣。遂单独请求施洗于大湖之中。
而当时的汉口,只在精武路一茅棚中设有真会,觉得未便于将上流社会之人引入此地,于是倡议在富源里租房。
自加入真会以后,每天坐自备之包车去看顾已信之灵胞;穷苦者,必要多去几次。每年必预筹若干专款以为济贫之用。凡达官显贵至其公馆,张执事必热切“为主道作证”,有时至数小时而滔滔不绝。若遇其他公会之信徒,则必叫他们知道真会的真道才可离去。“夫人持己也廉、教子也严、治家也俭、待人也宽。闲谈皆合乎于道。素不言人之短、道人之过。尝谓:‘吾言人过时,己过尤彰;不觉己过之彰,必属心亡’。”
在汉口创设真会,“虽受尽摧残,终为其坚强之意志,靠圣灵之引导以胜之。”其夫亦受其感召曰:“有汝之诚,无事不成。”
然而身体欠佳,稍一操劳即心脏病发。而“病势愈剧,爱主之心愈切”。一言一行皆教会事。经常说:“反正人要往那里去,不过早晚而矣。早死免犯大罪而得完全得救,亦一喜事也。死时人固作难,到天家以后再令回到世界生活,更必无一愿者。”后死于一九三六年,享年三十六岁。
在一九二九年,袁彼得、刘基甸等前往枣阳开办了真会,一时十分兴旺。

杨真道女执事,据《卅年专刊》,无人知其俗号。湖北孝感人。幼而失养,青年守寡。初,事婆母,邻人居心不良,欲辱之。乃坠楼自杀,幸不死。县长颁节孝楼一座,以示崇敬。西人教会闻其名,邀其入协和医院学护士,卒业后,在汉口该院服务数年。“某日,其弟染重病,百医无效,乃请本会祈祷,立竿见影,父神大得荣耀,此其加入本会之始也。
某日,病人有至武昌本会,适无人,渠乃为之按手,病人扬声大叫曰:‘当汝手有火乎?何以全身大热?’病人立即全好。杨女士自此改名真道,并立志舍去以药救人之职业,专心以祈祷传道为事。
在武汉传道八年之久,又至陕西各地传道,曾到西安、绛帐、兰田、宝鸡、咸阳、汉中各处作开创牧养圣工。忠心耿直,以会为家,以道为事……年约五十岁时,病于汉中,睡于宝鸡……服务本会十五年之久……。”

魏以撒“使徒魏保罗之定时释义”一文

一九二九年,魏以撒在武昌时,撰写了一篇非常重要的论文,题为“使徒魏保罗之定时释义”。由前述可知,魏保罗在创教之初,曾预言“四年以外,五年以内”,“耶稣降临审判世界,天火焚烧世界”。这个预言作于一九一七年,其最后期限当在一九二二年。然而,一九二二年什么事都没有发生。其后,到一九二九年,也仍然没有发生什么事情。信徒们会没有怀疑吗?不可能!为了解释耶稣为什么没有来,魏以撒特地撰写了这篇文章。
这篇论文很长,只能摘其要点转述于下:
文章的序言中说近来有人反对魏保罗“奉主耶稣之命”所作的“定时的预言,并有诋毁、诽谤的话。”魏以撒认为这不应当。尤其是对于一家人的真会创始者,更不应当。反对这个预言的人是不明白圣经,不明白神的旨意,或随声附和,或藉推倒别人以抬高自己。但又感谢反对者,可使真会不致“死化”,“恰是给人切悉定时的解剖机”,好把“从圣灵所领受的真义写出来”,使“同灵们”明白。
魏以撒此文作于一九二九年,张巴拿巴《传道记》也作于一九二九年,而在《传道记》中,张巴拿巴不遗余力地攻击了魏保罗,特别是魏保罗的末日预言。魏以撒此文的撰写发表,很可能与《传道记》有关。然而,这个预言又与全体真会信徒有关,魏以撒以面对全体信徒的口吻,写了这篇论文。

魏以撒认为魏保罗预言之“所以日期耽延的原因,圣经上早已有了答案”,引证了十大理由。
㈠“是神后悔时的美德大爱所成就”。魏以撒首先举了很多《圣经》上面记载的神后悔的例子,诸如耶和华后悔造人在地上(《创世纪》六章五、六节)之类。说明神所悔的事很多,而且理由充足。为什么会后悔呢!是因为丰盛的“爱”。因为如果定时降灾的话,天国会减少许多许多可以得救的人。为了要拯救更多的人,为了爱,所以神后悔了,没有定时降灾。“神有这样慈爱的后悔,我(们)的良心是否当发出称赞感谢的美音,岂可‘红眼’恨未应验呢!”定时预言没有实现,不应当怀疑、诽谤,而应当感谢神。
㈡“是新郎迟延的时候”。新郎迟延及童女的比喻见《马太福音》第二十五章一节至十三节:“那时,天国好比十个童女,拿着灯,出去迎接新郎。其中五个是愚拙的;五个是聪明的。愚拙的拿着灯,却不预备油;聪明的拿着灯,又预备油在器皿里。新郎迟延的时候,她们都打盹睡着了。半夜有人喊着说:新郎来了!你们出来迎接它。那些童女就都起来,收拾灯。(愚拙的童女灯中无油,只得去买油)新郎到了,那预备好了的,同他进去坐席,门就关了。其余的童女,随后也来了,说:‘主啊!主啊!给我们开门’。他却回答说:‘我实在告诉你们,我不认识你们。所以你们要儆醒,因为那日子那时辰,你们不知道。”
这里的新郎,所指的是神,就是主,就是耶稣。魏以撒认为,童女指的是受过圣灵的选民,没有圣灵的人不能列入童女的比方。也就是说,魏保罗的预言之所以没有实现,就是因为“新郎迟延”了,而现在,“恳切的忠告,就是不要因为定时的迟延而打盹而睡着”。
㈢“其实不是迟延”。魏以撒列举了《彼后》三章九节的一段话:“主所应许的,尚未成就,有人以为他是迟延,其实不是迟延,乃是宽容你们,不愿有一人沉沦,乃愿人人都悔改。”《彼得后书》第三章,主要内容是说有许多人讥诮“主要降临的应许在哪里呢?”然后指出“主所应许的尚未成就”,是因为“主的宽容”。所以魏以撒以此作为魏保罗预言的又一个根据:“我们相信决对是回答魏保罗之定时说的预言。”
魏以撒在这里还有一句话:“我们更相信当五旬节大家有无相通,就是因为他们过于宣传主耶稣马上就来的原因,至此时彼得才加以注释。”这句话颇费猜详。不象是从《彼得后书》三章引出来的论说,因为全章均与五旬节事无关。这《彼得后书》三章所论完全是关于世界末日之事。所指当为魏保罗的预言。那么,在当时是“过于宣传主耶稣马上就来”了?这句话是对“过于”宣传的检讨?魏以撒承认当初宣传上有所失误?所谓“过于”宣传,所指又是为何呢?难道是指不应有具体时间的预言?
㈣“七教会已完的余恩”。
魏以撒以为“《启示录》在字句上,只论到七个教会时代,工作,七个时代完了,就是当毁灭的时候。所以本会出现,是另一位天使的工作(是哪一位天使呢!这里没有讲),不在七个时期,这才应验圣经所说余民的预言呢。(《赛》十一章十五、六节)”七个时代之后是当毁灭的时候,而真会出现在七个教会之后,也就是出现在应当毁灭的时候。这就是主耶稣的“余恩”、“余民”。所以必须宣告“定时”。而所定之时已到而主耶稣不来,真会所得就是主耶稣的“余恩”。所以“本会才是应验一千三百三十五年出现有福的教会呢!(《但》十二章十二节)。”
㈤“天火已经着起来了”。
魏以撒根据《路》十二章四十九节,主耶稣说“我来把火丢在地上,倘若已经着起来,不也是我所愿意的么”。说耶稣点着了火。而又据《徒》二章一至五节五旬节门徒们被圣灵充满,“按圣灵所赐口才说起别国的话来”,即说方言的叙述,断言耶稣丢的火就是圣灵。《启示录》七章又有“拿着永生神的印”的“日出之地上来”的东方天使。而《林后》一章二十二节“他又用印印了我们,并赐圣灵在我们心里充满”。于是魏以撒说“东方天使手里所拿的印”,又是圣灵,(《林下》一章廿二节)。
而定时的迟延是因为真圣民禁食、恳求,以致耶和华“后悔”,收回成命,不降所说的灾,施行慈爱,留下余福。
当魏保罗“发出极大的喊声的时候,各国各省接受的实不乏人。各处的函件,真如雪片的飞到北京,真象火着起来一般。至民国十一年(即魏保罗定时预言的最后期限)各处同志不下万余人,在东西两半球有这些人接受圣灵的印记,还不能保守存留这个世界么?”即,由于真耶稣教会的出现,有了这么多受了圣灵的人们,使得神耶和华后悔,不再降灾,先不来了,迟延了。由于有了保罗,拯救了二百七十六个人(《徒》二十章三十七节),有十个善人就可以救所多玛和俄摩拉两大城的人(《创》十八章三十二节),盐可以保存物不坏(《代下》十三章五节)。有了受圣灵的真耶稣教会,就可以拯救世界,主耶稣后悔,不再用天火燃烧世界。
也就是说,魏保罗预言“五年以内,四年以外,耶稣降临世界,天火焚烧世界”,当人们聚集起来建立了有“圣灵”的“真耶稣教会”时,主耶稣也就不来了。既然如此,魏保罗就不应该发出这个预言,魏保罗不知道有了“有圣灵的真耶稣教会”主就不会来了?!或者说,是多余的?
㈥“起誓的警告”。
根据的是《启示录》第十章。有一个拿起小书卷的大力天使,大声呼喊,“起誓说:‘不再有时日了’。但在第七位天使吹号发声的时候,神的奥秘,就成全了。正如神所传给他仆人先知的佳音。……我(当为《启示录》作者)就走到天使那里,对他说:‘请你把小书卷给我。’他对我说:‘你拿着吃尽了,便叫你肚子发苦,然而在你口中要甜如蜜。’我从天使手中把小书卷接过来,吃尽了;在我口中果然甜如蜜;吃了以后,肚子觉得发苦了。”
魏以撒认为大力天使说的“不再有时日了”是末日已到的宣告判决书。吃了小书卷口中甜肚中苦恰是魏保罗定时宣言的写照,即有人反对,疑惑,心中作难。而第七位天使吹号、神的奥秘成全就是迟延。“如果本会没有誓言的定时,就不足应验大力的天使,这是多么重要哪!”
㈦“约拿的凭据”。魏以撒说的是《约拿书》所讲述的故事。耶和华要约拿去警告尼尼微城:“再等四十日,尼尼微必倾复”。但由于全城悔改,于是神“后悔,不将所说的灾祸降与他们了。”而“约拿大大不悦,且甚发怒。就祷告耶和华说:‘耶和华啊,我在本国的时候,岂不是这样说么,我知道你是有恩典、有怜恤的神,不轻易发怒,有丰盛的慈爱,并且后悔不降所说的灾,所以我急速逃往他施去。耶和华啊,现在求你取我的命吧,因为我死了比活着还强。”于是神感动约拿坐在自己搭的棚下,安排一棵吉加树遮阳,却又让一条虫咬死那树,炎热的东风、太阳晒约拿,“耶和华说,这篦麻不是你栽种的,也不是你培养的,一夜发出,一夜干死,你尚且爱惜,何况这大城。其中不能分辨左右手的,有十二万多人,并有许多牲畜,我岂能不爱惜呢?”。魏以撒据此认为:“‘我岂能不爱惜呢’翻出来,就是说我焉能只为成全你代传的话,灭这大城呢。或者,焉能为保守约拿一个人的名誉灭这数十万人命呢?约拿有定时的预言没应验,深恐后辈毁谤他,所以自己著约拿书,申述原委。”
魏以撒要说明的,当然还是魏保罗的定时预言。“约拿是位先知,所描写的正是现代的心理呀!明白点说,约拿若是真先知,魏保罗也是真先知,弥迦若是真先知,魏保罗也是真先知。这是我们心坎中,早已认定的真理。”弥迦也是一位先知,也有一次与约拿相仿的经历(见《耶》二十六章十八、九节)。魏以撒的论点,也就是说,魏保罗同先知约拿、弥迦一样,按神的旨意去宣告定时预言,结果神却后悔不来了。先知们愤怒求死,而耶和华告诫说,不能因为要成全先知一个人而毁灭全城几十万人。也就是说,神同样也不会因要顾全魏保罗的名誉而不后悔、而毁灭人类。
㈧“神愿意多有此等后悔”。
又举《耶利米书》三十六章所记之事为例。当犹大王约西亚的儿子约雅敬登基的时候,耶和华要耶利米告诫犹大众城邑的人:“或者他们肯听从,各人回头,离开恶道,使我后悔,不将我因他们所行的恶想要施行的灾祸,降与他们”。魏以撒据此说:“神不但不因约拿一人的名誉而伤损数十万人之性命,乃是连自己的名誉也不爱惜,以保存全世人类的生命。进一步说,正是神爱惜自己‘爱’的名誉,方有这等后悔。”“神,本着人之生命设想,所以神愿意多生这等后悔。”
㈨“宣传之审慎与原文”。
大意是说魏保罗不是轻率地作出这个预言的,经过多次祈祷,“与神交通”之后才宣布的。“魏保罗是大思想家,决不是神经简单的愚夫。他一生的事业足为铁证。此事极关个人之名誉,世人之生命,焉能不千思万慎呢?”
至于定时预言的原文,本稿在第一编中已经介绍过了。
㈩“魏保罗之行为为证”。
讲魏保罗亲见救主、摩西、以利亚若干次。传道之后,魏保罗的圣洁、信心、爱心、纯正、端庄、模范、牺牲、胆量、温柔、主义之超绝、谦卑、由富贵变为贫贱,任怨任劳,以辱为荣,“真有使徒之凭据,其大圣大贤,吾不知尚能如何过之”,所以“神藉这样完全的使徒,对世人宣示他的预言,焉能错了呢!”
最后又再次强调《彼得后书》三章九节所说主耶稣不是耽延,乃是宽容,不愿有一人沉沦,乃愿人人都悔改。

魏以撒立论的最根本的论据是魏保罗是使徒、是先知,其定时预言是神的预言,是神藉他的口传谕的。然而,问题的关键是,魏保罗是神吗?《圣经》上是有末日审判之说,不假,然而,没有确定任何具体的时间。《马太福音》二十四章三十六节说:“但那日子、那时辰,没有人知道,连天上的使者也不知道,子也不知道,惟独父知道。”即,《圣经》虽然说了耶稣要在世界的末日来审判世界,但来的准确日子、来的具体时辰,是谁也不知道的。魏保罗所传“五年以内”的具体时间,是《圣经》上没有的。魏保罗凭什么预言“那日子”的准确时间?有许多信徒认为《圣经》是“神”亲自撰写的,没有末日到来的具体时间,而魏保罗却定出了准确的时间,与《圣经》不一致。
自从基督教出现、主耶稣要在末日审判世界的预言出现之后,两千年多来,出现过许许多多难以数计的“先知”们和“圣徒”们作过无法统计的定时预言,都失败了,没有一个是实现了的。
魏以撒的这篇文章究竟解决了多大问题,产生多大的效应就不清楚了,无法了解。

在这个历史阶段,据《卅年专刊》统计表的统计,在湖北建立了省级机构,湖北支会(应为总会,南北合一之后才改为支会),设在武昌熊廷弼路七十七号。至于区、分会两级则未见有所新建,也无新建祈祷所。